【贤赫】月亮是一座孤岛（1）
会有其他赫受出现的贤赫。
娱乐圈au文。
（1）
四面临海的私人岛屿，一艘飞艇疾驰而入。
那天岛上是阴霾的天气，分辨不出早晚，连岛上的植物和建筑都看不清楚。给曺圭贤领路的是剧组的一个执行导演。
“李导最近连门也不出了，送进去的饭也不怎么吃，香烟和酒都倒是成箱的送进去。”
执行导演看上去忧心忡忡的。
“之前那位制作人，因为希望他在工作时间戒酒，被强制送出这座岛了。”
曺圭贤没说话。
剧组的住所靠近海岸，摩托车开了七八分钟就到了。是几排二层的日式独栋楼。导演一个人住了一栋。
执行导演敲了敲门，小心翼翼地询问：“李导，新的制作人到了，让他进来吗？”
半天的沉默。
就在曺圭贤抬起手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，有了回应。
回应是一串听上去有些黏黏糊糊的脚步声。
门被从里打开一道缝。
一只眼睛从门缝里窥伺着他们。先是掠过执行导演，再落到曺圭贤的身上，停顿了片刻。
里面掌控着门的那把手松开了。
门晃悠悠地敞开了一个大口子。
曺圭贤从执行导演的手上接过行李，开口：“你先回去吧。晚上我们开个会。”
执行导演忧虑地看了一眼曺圭贤，他有点不太确定，这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，能不能制住疯癫的导演。
毕竟这已经是第五个上岛的制作人了。
但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执行导演。
在执行导演告辞的空档里，来开门的人已经背过身去，慢悠悠地往屋里走去。
他很瘦，白衬衫像是套在身上的大麻袋，风从窗户另一头吹进来，衬衫连带着人，似乎要一起被吹跑了。
曺圭贤推开门，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。
岛上很湿热，木质结构的房间里，有一股带着水汽的霉味儿。房间倒是很宽敞，可惜只有一个落地摇头电风扇，对着榻榻米吹着。
李赫宰坐到榻榻米上，占据了电风扇的风口。
他的面前有一瓶冰镇过的啤酒，已经喝了大半，还有一份盒饭，看份量，似乎只有一对鸡翅被就着啤酒享用掉了。
“李导，我是你的新任制作人，曺圭贤。”曺圭贤走过去，做自我介绍。他拿出准备好的简历递过去，“这是我的履历表。”
“嗯。”
李赫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，一星半点的目光也没有舍得施舍给对方。
他的头扭向另一边——正对着海岸，视野宽旷。
一路赶过来，曺圭贤早就被岛上古怪的天气蒸得大汗淋漓了，但他站的位置，只能吹到一丝丝轻微的电风扇的风。
来之前，他就听说了这位著名大导演的坏脾气，饶是有心理准备，曺圭贤还是被李赫宰这副不咸不淡的姿态给惹恼了。
固执的脾气上了头，曺圭贤维持着递出简历的姿势，一动也不动。
“左手的房间是给你的，制作人要和我同步作息。”李赫宰抓起啤酒瓶的同时，余光扫到了身旁的人，“……你还在这里？为什么不去收拾房间？”
曺圭贤固执地看向他。
李赫宰似乎轻叹了一口气，转过头，对上他的视线：“好吧，他……有什么话，要你带给我？”
“什么？”轮到曺圭贤愣住了，又很快调整自己，再一次把拿着简历的手伸向前，“这是我的履历表。”
李赫宰放下啤酒瓶，接过了他手上的简历，上下一扫，似乎多了点兴趣。
“之前是在凡盛传媒？”
“现在也还是在凡盛。”
李赫宰沉默了片刻，举起啤酒瓶晃了晃，问曺圭贤：“要吗？”
曺圭贤有点搞不清楚李赫宰这一出又一出的是怎么回事，但他确实又热又渴，便点了点头，接过了那瓶啤酒。
手微凉，但很好看。
曺圭贤一边往嘴里灌啤酒，一边盯着李赫宰细长的手指。
“吃过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李赫宰把那封盒饭推到了他的面前。
曺圭贤盯着他，不言语。
“饭点过了。”李赫宰爬起来，边说边走到冰箱前，又拿出两瓶啤酒，“只有鸡翅被我动过。”
曺圭贤听得明白李赫宰话里的意思，其实他并不怎么饿。他是个爱享受美食的，但他从不喜欢把吃饭当作任务，要他吃别人剩下来的……
李赫宰走回来，示意曺圭贤在对面坐下。
“我不会做饭，这里也没有别的吃的。”
这个大名鼎鼎的导演歪着头，目光里流露出了一种不适合他的发涩的羞怯。
曺圭贤心头一紧，手已经先于意识，接过了李赫宰递来的一次性筷子。
“你会做饭吗？”
李赫宰抱着期望问。
曺圭贤刚送了口冷饭进嘴，差点呛到。他摇了摇头：“只会做简单的，还是留学的时候学的。”
“那你学着做吧。”
李赫宰坐回他对着风扇的位置上，这次整个人面向了海面，他掏出烟盒，倒出一根烟在手心里搓了搓，叼在嘴上，没有点燃。
“我吃够了这里的盒饭了。”
闷蒸的空气里，气压不知不觉又低了下来，就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情一样，跌跌荡荡的。
曺圭贤不觉有些气闷：“我是制片人，不是生活助理……”
“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李赫宰的声音很冷酷。
“什么？”
曺圭贤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。
“反正也只有我，能拍出最好的成片。”烟在嘴唇间，随着说话的震颤，上下抖动着，“制片人也好，生活助理也罢，不都是为了确保我能正常地运作下去的吗？”
曺圭贤捏紧了拳头，过了几秒，又松开了。
“我可以照顾你吃饭，我也不介意你把我当成生活助理。”青年从位子上站了起来，“就像你说的，只要你能拍出最好的片子。”
李赫宰点点头：“坚持到杀青，你的名字就能出现在工作人员职表里的。”
身后传来行李箱拖动的声音。
李赫宰没有回头。他盯着微有波澜的海面，点燃了嘴里的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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